策展人喻x记者黄

一个bgm?见鹿-伏仪

“见质本洁来,禁得起污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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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少天脱下鞋,盘起腿,靠在喻文州身上。喻文州把手边一床被子盖在黄少天身上,黄少天就滑进了梦里。等黄少天迷迷糊糊转醒,喻文州就问他:“饿了吗?”黄少天给出肯定的答复,掺着今天的点点滴滴。喻文州就着黄少天的话语和冰箱里的青菜与猪肉给黄少天煮了碗面。

黄少天吃完说:“文州我有个调/查/任/务你要一起吗?是去工作。”

目的地是一个“治疗中心”。一个人匿/名给他们写了封信,说这里有个机构,专门“治疗”青少年的不/良习惯。线人是逃出来的学生,希望有人能帮帮他们。

喻文州问:“是小地方吗?”

黄少天说:“是。”喻文州了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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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周后,报社给喻文州河黄少天安排了两个假/身/份,由“喻文州他爸”魏琛带去了机构。喻文州对于就这么被占便宜没什么表示,只是路上全程和黄少天秀秀秀。

魏琛问喻文州和黄少天:“你们知道你们是来工作的吧?”

黄少天说:“知道。”喻文州也跟着应了一声。

其实魏琛怎么不知道他俩确实是来工作的呢?要怪只能怪魏琛观察力强了点,才会经常被喻文州和黄少天会心一击。魏琛叹了口气,自己心疼孤家寡人的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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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琛一行人到了所谓机构,这个机构外人看应该就是个军训基地。

入学极其简单,看个身/份/证登记一下就好,甚至不问另外一个人是什么关系。如果被送进来的人反抗,那就抓回来,只要那个给钱的人想就好。除了身上的一身衣服和穿的鞋子,不给带其他的任何行李。

黄少天和喻文州搞了两个假冒伪劣身/份/证,也没被发现。喻文州的假身份叫林深,黄少天的假身份叫袁浩宇。两个人因为少年气还没被磨掉,装个二十岁的颓丧大学生问题也不大,甚至还挺像的。

魏琛和院长扯完有关钱的问题就走了,留下喻文州和黄少天两个人在这里过七天。

院长叫进来一个满脸横肉且矮小的男人,说:“小陈,这是新生。”

喻文州和黄少天被“小陈”里里外外摸了一遍,没发现什么。黄少天松了一口气——还好没有上金属探测器。

院长和小陈确认过没问题后,转头用冰冷冷的语气对喻文州两个说:“滚。”黄少天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喻文州低着头一言不发。

院长注意到黄少天的眼神,说:“哟,脾气还挺倔哈。告诉你,这里就是让你没脾气的!”

黄少天于是望天。

被称作“小陈”的人说:“跟我走。”就走出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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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陈”将他们带到一个八人间,说:“这是你们的舍长。”

一个形体纤瘦的少年朝他们挥了挥手,说你们好。“小陈”看了眼,说出来。少年就顺从地出来了。

“小陈”扇了他一巴掌:“当初舍长培训的时候是这么说的吗!”少年不说话。

“小陈”又扇了他一巴掌。

“小陈”又扇了他一巴掌。

“小陈”手累了,说:“你自己扇。”

少年就举起手,往自己脸上甩,声音很大。

“小陈”说:“我听不到。”

少年就加大力气往自己脸上摔手,小陈一直说,他就一直加大力气。

巴掌声刺得人耳膜生疼,少年有些蜡黄的手和脸也红了一片。

“小陈”这才满意,对黄少天说:“看到了啊。”接着扬长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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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少年、黄少天和喻文州三人一起进了宿舍。

喻文州问少年:“你没事吧。”

“我叫伏鹿,以后是你们舍长。”少年没回答喻文州的问题。

喻文州应了声:“嗯。”

“呆多久?”

“七天。”

“哦。”少年轻轻叹了口气,有点可惜的样子。

有人砰砰砰地敲门,又是“小陈”。“小陈”抬眼看是喻文州开的门,就把东西往喻文州身上一抛就走人了。喻文州松手去接,刚接住,门砰一下又关上了。

东西是日用品和衣服。

现在是九十点的晚上了。喻文州和黄少天草草洗漱了一下就躺到了散发着味道的床铺上,少年也没再说话。

熄灯。

少年嘟嘟囔囔发出了些音节。

黄少天说:“怎么了?”

“我叫伏鹿。人犬伏,动物的鹿。”

黄少天说:“哦,我叫袁浩宇。袁……带土的袁,浩瀚的浩,宇宙的宇。”

喻文州说:“我叫林深。林深见鹿的林深。”

随后他又想起什么似的:“哦。林深,双木林,深浅深。林深,见,看见的见,鹿。”

伏鹿说:“哦,那很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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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文州和黄少天第一天早上就明白了昨晚伏鹿在“遗憾”什么。

伏鹿大早上就被几个比较壮的男生叫走。伏鹿站在他们面前时,看起来像是能被他们轻轻松松拎起来一样。

那几个男生说的很大声,像是故意让黄少天和喻文州听到一样:“你宿舍新来的两个看起来不错啊!”

伏鹿一眼不发。

“让他们今晚来我们房间玩玩呗。”其中一个男生这么说,后面几个男生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。

喻文州皱着眉,他的手在黄少天的背后上上下下地抚摸着,黄少天拍拍他的手说:“没事。”

伏鹿说说了什么,几个男生看起来十分失望,说:“那今晚你来吧。”伏鹿退后一大步,又被他们拽过去。

“小陈”来了。他拍了拍手,说:“晨练!”

大家就聚集在一起,开始一天的训练。但那几个男生大爷似的坐在大树下的阴凉处,晃晃悠悠的。

小陈却一副没看见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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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机构里的少年就没吃过一顿饱饭,每天所摄取的卡路里大概就是

黄少天想起之前去监狱参观的时候,犯人大概也是这个吃食。

某天晚上聊起天,伏鹿说他在这里呆了好久了,都忘了外面是什么样子了。

伏鹿刚从那几个男生的房间里回来,就着凉水洗了澡。爬上床了以后又和他俩闲聊几句:“浩宇,你知道吗。我在这里好久了,都快忘了还有别的地方了。”

“你们因为只待七天没见到到大场面,”伏鹿这么说,“多亏了你们,我们伙食还变好了一点。我爸妈早就不管我了,似乎是给院长塞了一大笔钱,然后让院长管我管到二十二这样。然后我们这样的,基本在这里算是食物链底端。如果家里只是被院长拽来做活招牌的,就是食物链顶端。你看见了,他们都不用训练。”

喻文州问:“你说这么多,不害怕吗?”

他说:“有点,但是我觉得我应该相信你们。”

黄少天问他:“那你觉得我们能帮你吗?”

伏鹿说:“能让自己过好都不容易了,先别想着帮我们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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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走的那天,魏琛来接他们了。小陈在前一天的训练的时候,说这次和黄少天和喻文州一起走的还有这里的一个老学员。所以晚上,他们开了一个欢送会。

喻文州和黄少天感觉哪里不对,但又说不出来。他们看见那个老学员热泪盈眶,觉得自己也该感动。但是这七天看到的一切,让喻文州和黄少天清醒地认识到这里不该有感恩的气氛。

黄少天环视一周,发现伏鹿和那几个男生又不见了,不知道是在哪个寝室里。

黄少天和喻文州回去寝室时,发现伏鹿已经缩在被窝里了。他问他们:“林深,浩宇,你们明天是不是要走了?”

喻文州说:“是。”

伏鹿这天晚上没再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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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了以后,黄少天当晚码了篇稿子。然后烧了。

喻文州揉了揉黄少天的头,没说什么。继续和往常一样敲敲打打键盘,和各方人员沟通,找场地找展品或者别的什么,在旁边陪着黄少天。

黄少天又花了一天写了一篇公正客观的稿子,给了魏琛。

然后蒙头大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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机构倒闭了。

伏鹿那天站在路口,左顾右盼,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。

然后看着有人朝他走过来,他想了想,觉得他们好像林深和袁浩宇。

喻文州说:“你好,我是喻文州。”

黄少天说:“我是黄少天。”

喻文州和黄少天对视一眼,说:“我们俩打算和你同住一段时间,不知道你本人愿不愿意。在此期间,我们愿意帮助你融入社会。”

伏鹿点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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伏鹿搬进来那天,黄少天冷静地想了一阵:“文州,我们算不算未婚先育啊。”

喻文州白了黄少天一眼:“你二十六,他十七,你九岁能生孩子?”

黄少天挠了挠头说:“总而言之就是莫名有种带孩子的错觉。”

喻文州说:“嗯,我也有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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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,喻文州在办了个展览,讨论青少年与社会之间的关系,以及父母等人在这个过程中的关系,还有人们能做些什么。伏鹿在展览里待着,和观众们聊得开心。喻文州在一旁看着伏鹿。黄少天举起相机,拍下了这一幕。

某天晚上,喻文州、黄少天和伏鹿三个人一起吃饭,黄少天掏出了这张照片,喻文州和伏鹿开心地笑了起来。

伏鹿说:“我也想像喻哥一样!做个策展人什么的。”

黄少天说:“看看你天哥我!我觉得我混成这样也凑合看的过去,为什么就喜欢你喻哥啊?”

“你不是又小卢又有喻哥了吗,喻哥也要有个小卢吧!天哥真是贪心。”伏鹿说着看了眼黄少天。

“好吧,”喻文州说,揉了揉黄少天的头,“天哥别酸了啊,我要不把小卢叫过来。”

“谁要小卢过来啊!我去打电话了啊。”

“扑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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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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